古铜仁掌管欧欧西的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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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来自瓷器

【异色dover/普设】一个叫弗朗索瓦的男人决定——



第一次正经写一个故事,如果有什么建议和问题欢迎提出(ㅇㅅㅇ❀)


想写这个题材,脑袋里自动就跳出了异色dover,于是就以他们为主角写了


请勿模仿文中人物行为哦


是普设


以下正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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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ancois看着那些忙前忙后的人搬走了房子里的最后一件家具,看着那些人开车走远,他站在这不再属于自己的房子门前,最后也没有回身望一眼,就神色平淡,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这座房子。


父母早已离开,朋友都是bi*ch,哦,还有那个可能会挂念自己的小侄子,管他呢,反正他不在乎。


唯一让他有半分迟疑的,是一个他在意的bi*ch。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在意那个人,此前他一直只把那人当做一个惹人嫌的疯子。


不过谁也不能阻止我。


他给那个疯子设置了一个定时短信。等那个人收到短信,看上一眼,然后不屑笑着丢到一边的时候,他大概已经做完自己要做的事了。


一切都安排妥当。他将手机收进口袋中,朝着目的地前进。





天上地下阴沉沉,天空大部分被云遮盖住,望去一片灰蒙。看着是要下雨的架势,却偏又不下。像是要哭的人被掩住了口鼻一样,让人心里憋闷。是个极不讨喜的天气。


云朵分布得极不均匀,像刚洗过的棉衣,棉絮在某些地方挤成一团,在某些地方又少得可怜,难堪得很,让人看着不爽。


这样的天气,若是凉爽也叫人快活些,偏又闷热得很。


空气中榨不出一丝水分,吹过来的风也疲软无力,带着一股燥人的热意,直把人身上烘得出汗。


大街上罕见人迹。


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大地,街头空荡荡,荒凉得可怕,安静得没有生气。Francois就在这片荒芜中走着,神色荒芜,就好像他也是这荒芜的一部分。


沉默,安静,从里到外完全了无生气。


一个已经死去的人。





一户人家内。


“爸爸!爸爸!”女孩抱着一个鸟笼,从回旋的楼梯上飞奔下来。


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,立刻放下报纸,起身接住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的女孩。


“怎么了?”男人蹲下身,抚摸着女孩金色的卷发。


女孩垂着头,漂亮的卷发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。


男人伸出双手,捧起女孩的脸,仰起来的是一张沾满了眼泪的皱巴巴的小脸。


“她、她......”女孩抽泣着说,不停低下头去看她抱着的笼子。


“不急,慢慢说。”爸爸平静地安抚着女儿,眼神随着女儿看向笼子。


“爱丽丝、爱丽丝她,她要死了......”女孩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,她把对她来说有点大的鸟笼捧到男人面前,男人几乎看不见自己女儿的小脸。



爸爸把女儿和她的鸟儿带到沙发上坐下。


“我有好好地给她喂吃的......”女孩小心地把了无生气的鸟儿捧在手心,带着哭腔小声说着。


“没饿着她,也没撑着她。我有定期给她看医生,每天也会放她自己在房子里飞一会儿......”女孩说到这里停住,男人眼疾手快地拿手巾去擦女孩又开始汹涌的泪水。


“可她为什么,明明医生说她什么问题也没有......”女孩扑到男人怀里,因为已经哭了很久,想哭也哭不出来了,只是不停颤抖着。


爸爸把女儿轻柔地拥到怀里,双臂圈着她和她的鸟儿,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安静地靠了一会。


过了好一会,女孩从男人的臂弯里出来,她沉默地看了一会手心的鸟儿。


鸟儿已经完全没有动作了,连一点细微的动作也没有了。不管她的主人如何拿手指轻轻地顺她的羽毛或者揉她的小肚子,她也不能给出什么回应。


男人看着女孩沉默地把叫做爱丽丝的小鸟仔细地放回鸟笼中,用有些打颤的手指最后一次轻抚她的羽毛,再小心地关上笼门,。就好像她每次对鸟儿说晚安时做的一样。


“爸爸,”女孩重新把鸟笼抱在怀里,仰头看他,“爸爸,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?”


男人摇头,温柔地看着女孩:“你不是已经很细心地照顾了她吗?”


“那,是我不够爱她,所以她才离开我吗?”


“艾丽,你已经尽你的最大能力去爱她了,不是吗?”


女孩点头。复又看向鸟儿。


“那么,是她不爱我吗?”


“艾丽,”男人叫女儿的名字,女儿给小鸟取的名字很像她自己的名字,“起码我觉得,她是爱你的。”


“真的吗?”艾丽像一只瘪下去之后又鼓起来的气球,神情重新变得鲜亮起来。


“是啊,”男人微笑地看着女孩重放光彩的脸,说,


“宠物店的人说了,她出生就身体虚弱,本来就整天没精打采。但上次,我把她的照片给店长看的时候,他很惊讶,说从没见她这么有精神过。”


女孩嘟起嘴,有点疑惑地插嘴说:“我怎么不觉得,我感觉她总是懒洋洋的呀。”


男人捏了捏她的脸,语气带了点逗趣说:“是你不要其他的鸟儿偏要她的,你怎么还嫌弃她呢?”


“我没有!”女孩气鼓鼓地躲开他的手,又偷偷瞥了一眼鸟笼,好像怕安息的鸟儿听到这话似的。


“虽然它是有点懒懒的,但是我就是喜欢她呀。这么多小鸟里,我就最喜欢她了,她最漂亮,虽然懒懒的,感觉也很酷,很有个性。”


男人点了点她的脑袋,接着说:“对她这样的鸟儿来说,跟你在一起后已经算是很活泼了。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活泼,难道还不能说明她爱你吗?”


“嗯!我觉得她爱我!”


“是的,她爱你,你也爱她,”男人温和地笑了笑,并不责怪女儿有点冒冒失失的大小声。


看着女孩,男人又缓缓地说着:


“只是,她可能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原因吧……或许,她想念母亲了,或许她不太喜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生活,或许她只是单纯觉得,这是一个死亡的好时机。”男人眨了眨眼,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些孩子不该听的话。


“最后一个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,但世界上这么多的鸟儿,可能真的会有一只鸟儿这么想呢?”男人最后补充道。





天色一步步地行进着,每走过一秒都更加接近最终的黑夜一点。


毁灭,无声的。


正在进行着。


即将发生了。


像是定时炸弹滴答滴答的倒计时,又像牢房里漫长无尽的夜中——那陪伴着犯人度过无数个夜的滴滴答答的滴水声。


滴答,滴答。


然后是寂静,无穷的寂静——毁灭前短暂的寂静。


虽是寂静,但却又是有声的。到那时,这寂静会嘶吼起来,它说——


然后又是无尽的沉默。





此时,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地滑入这毁灭之中,就像船只即将抵达彼岸。


Francois走到了海边。



是傍晚了,天空喷薄出深蓝色的洪流,席卷了整个天幕后,又归于宁静。


像从火山口流出后凝固的滚滚熔岩,虽安静着,却在凝固的安静下裹藏着痛苦的翻滚。


他们在呐喊,他们要流淌!怒火嘶吼着、痛哭着,要燃烧、去毁灭整个世界!


然而被凝固了,也就被罩上了平静的面具。无法向外喷发了,于是便向内造成自己的毁灭。



蓝色笼罩下来,整个大地陷入一种恐慌的宁静。蓝色的异兽低下头来,拿他的血盆大口,要吞下这个单独伫立在天地之间的人。


然而Francois淡漠地看着天边灼热的深蓝色,并不曾被这火烧起,他早已是无法燃烧的了,早只是一副冰冷的躯体了。


在他的世界里,整个天地是灰色的,白色的。


深蓝色的天空是暗灰色的,云是灰白色的,暗紫色的晚霞是白色的,眼白那样的白。惨兮兮的落日是灰色,一轮发着光的灰色光轮,似乎是某种末日的预示。


他又想起Oliver,那个疯子,他是什么颜色的?


Francois记得他有一头粉色的、乱糟糟的——不,他一般会把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,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——但他明明记得是乱糟糟的——头发,经常穿着——


不,停下来。


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
一切颜色都与他无关了,他即将去往另一个白色、又或许是灰色的世界,通过这——


……淡蓝色的大海。



这蓝色突然撞进他的眼睛。淡蓝色的大海,也许几分钟后又会多出红色,一种能刺痛人的红色。


现在这蓝色就已经陡然刺痛了他的眼。像一把闪着寒光的白刀子扎进了他的眼球。


自眼球蔓延开来的疼痛爬遍了他的大脑,并深深地扎入他的大脑皮层,唤醒了他大脑中为数不多的、可以称作是良知的东西——对他自己的良知,或许还有对别人的。


良知,以往对他而言只是一把刀子。可以扎伤别人,也可以扎伤自己。


放在以往,他绝不会对于扎伤什么人——包括他自己——有所顾忌的。但现在,这刀子明明白白地握在自己手中了,扎伤自己了。


直到这里一切都还正常,与以往没什么不同。


不同的是他感觉到了疼痛,并且感觉到自己畏惧着这种疼痛。


这不像我。


这把刀子现在只是没入了他的心脏几毫,他可能会流血,但还不会死。


可我本该死的。


他感到一阵心慌,混杂着烦躁和迷茫。像是水中掺了沙砾,又被搅得乌黄。


于是他听到脑海中的自己冷静地发号施令,让他将刀子捅进去。


可是同时,他脑中更多的是蓬头垢面的小人在满世界乱跑,在每一个不同的地方轰炸着毫无意义的胡乱话语,胡乱得他自己都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

正当他努力平复着郁躁,静下心来去听那些小疯子们在说些什么的时候,他感觉到有谁大力地握住了那白得发寒的刀刃,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推拒着刀尖的继续往前。



不。



他听到自己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

我想死。



我是要死的。



我——



真的要死吗?



另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了。



你想死吗?



这声音在他脑中荡起无数的涟漪。这声音的回声在他脑中不断撞击,不停回响。



你真的想死吗?



他没有回答。



于是天地陷入了沉默。



过了不知多久,他握着刀的手慢慢卸了劲,力竭般最终松开了那把刀。



朦胧间,他听见了海浪的声音。





Francois慢慢地往回走,就像之前慢慢走向海边一样,但回来时比去时更慢。那时他仿佛只是在自己的路上走着,现在他是在这整个世界里走着。


面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,紧接着有谁大力揪住了自己的衣领。


在他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前,带着恨意和咬牙切齿的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
“哈,臭青蛙,你是在戏弄我,是不是?”


那个人很少这样称呼他,那个人——那个装模作样的疯子,总是拿捏着一副上流人的腔调,以他那高高在上得可怜的架势对身边人评头论足、阴阳怪气——这样带着几乎喷薄而出的怒意的语气,确实是很少见的。


“oliver,松开。”


那个疯子——我们暂且称呼他为Oliver,Francois本人平时一般叫他假绅士——拿他那亮得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Francois。


过了好一会,Oliver才嗤笑一声。松开手一把推开他,就好像扔掉了一袋垃圾一样。


“哼,我果然没猜错,您啊,我亲爱的艺术家先生——”Oliver上身贴近Francois,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亲昵,用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胸前。


“——是不敢死的。既然如此,您又何必拿这么拙劣的玩笑戏弄我呢。今天可不是愚人节,您可别看错日历了。”


Francois只是看着他,一言不发.虽然Francois平时也是这样,但今天,Oliver仿佛从中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。


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后,Oliver迅速拉开跟他的距离,优雅地翻了个白眼,仿佛突然间对他失去了所有兴趣一样,掉头就走。


“oli,”Francois叫他,


“干什么。”Oliver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停下脚步,但没有转过身来。


“我房子卖了,能不能在你家住。”


Oliver没有立刻回应,依然背对着Francois。


一下,两下。


Francois能感觉到Oliver正在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怀表,那表示他脑子里正在计划着什么坏点子。


“女王陛下在上,以前你要敢这么说,我肯定会把你扔进锅里炖了——不过呢,”Oliver一只手端着他的怀表,慢悠悠地转过身来。


“今天我刚好进了些新的礼服,看在你勉强还算有个人形的份上,你要是愿意……,我家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塞点小猫小狗——什么的。”


他看着Francois,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,尾端上扬的话音未落,就暧昧而挑衅地朝Francois眨了眨眼。


Francois淡淡地翻了个白眼,用他毫无波澜的声音说:“那可真是我的荣幸,我对此感激不尽。”


Oliver脸上的笑容扩大,但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弧度。他一下将自己的怀表滑进袖口,迈着颇具风度的步子向他走来,说:“那是你应该的。”


Oliver走到他面前站定。一手按上他的肩头,将他的上身拉近自己。


仰起头,在唇齿几乎相接的距离,双眼看进他的眼睛。


开口,凉薄而炽热的气洒在对方脸上:


“那我们,现在就出发吧。嗯?”





Francois踏上了他生命中的第三条路。



还有?还有什么?


哦,你说那把刀啊。


显而易见,它最后掉在了地上。




笔者:

其实开始只是想写这个题材,所以写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索瓦到底是死还是不死


不过还好他选择不死,这样奥利弗就可以再见到他了


另:礼服是女装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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